我如果愛你——
絕不學攀援的凌霄花,
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;
2008年4月20日星期日
女子棒球隊--川原泉
川原泉的書,好笑但不低俗,感人但不哀傷,是很好看的少女漫畫.前幾天小苑在家裡找了我那套帶在身邊拿到英國的<女子棒球隊>出來看,也是喜歡,這次就說說我對川原教授(不是真的,是綽號)筆下日本第一隊女子棒球隊的感想吧!
2008年4月3日星期四
冰冷密室與博士們(冷たい密室と博士たち)--森博嗣
「犀川老師,如果是你,你會怎樣回答呢?如果學生問你數學有什麼用呢?」
「我會反問他們,為什麼一定要有什麼用呢?就是沒用才好玩啊,像音樂或藝術,也都沒什麼用。越是沒用,越能證明數學是最人性化、最單純的學問。因為只有人類,才會思考沒有用的東西…」
這個故事實在很簡單,就是在「極地環境研究所」的實驗中,發生了不可思議的雙重密室殺人事件,讓犀川和萌繪撞上,萌繪因為好奇就拉著犀川要解決這個事件.謎題是很標準的密室殺人,解答也非常標準,我一開始就猜到凶手,雖然對於密室我有點不耐煩去解,不過知道凶手就大致知道手法了.裡面最精彩的,是對一眾工學院的師生的描寫,文末的評論說:我就是個工科畢業生,我以前就是被這樣的一堆怪人圍著!哈哈...喜多和犀川對殺人的反應,真不是常人來的!
看森博嗣的書,很多時是看他的人物的對話,而不是謎題.好像上面引的一段,就正正是我幾日前的跟同事的對話的心聲.
那天,我跟一位不相熟的同事在茶水間相遇,她問我:「你唸的東西對你的工作有什麼用?」
我想了想,答:「沒有用.」
「那你為什麼要去唸書?」
「因為我想從事心理學的工作,我打算唸博士.」
「唸了博士有什麼用?」
我其實很想答:「沒有用.」不過我還是想了想,用一種也許其他人會明白的方式解說:「我打算做研究工作嘛!所以要多唸一點書.」
她追問:「做研究有什麼用?」
我開始覺得她是在惡搞了,她自己起碼是個碩士,還問我研究有什麼用?答:「就是了解人腦運作這樣子,我做的是腦電波實驗.」
「研究腦電波有什麼用?」
「...」
「我的意思是,我做了一些研究,就會用在教學上,那你做了研究,可以怎樣用?」
「...」我真的真的非常想答「沒有用」,或者說:「就是我自己高興.」不過我明白了,她是個實感型的,她需要一些比較實質的東西讓她去明白和了解,所以我開始用長篇大論去解釋:「這樣的,要知道一些腦部病變或者臨床症狀的成因,我們需要知道腦部正常時是怎樣運作的,再比較一下出了問題的時候有什麼不同,從而知道問題在哪裡.」這個解釋不盡不實(哈哈...),只是大部分人都會明白,我就搬了這個「標準答案」出來.
「知道了又怎樣?有什麼用?」
大家應該明白,對話到此,我除了「沒有用」之外,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.因此我忘了自己胡扯了一堆什麼,然後溜掉.
老實說,我對於事物,通常會很好奇那是什麼,然後會想去搞清楚那是什麼.我其實也關注事情實際上是怎樣的,因此對比無比抽象的純科學,我對自然科學比較有興趣--可是,通常我不太關注那件事對於「我」有什麼用.例如我五,六歲時很迷水母,看了不少兒童圖書,可是水母怎樣對我來說是沒用的,我又不會天天出海去看水母!長大之後,更是變本加厲...
高中的時候,記得有一次中文科要我們演講,為什麼古中國科學發展會停滯不前,我主張,中國人太過實際,只要跟自己身邊發生的事無關的,就覺得那是沒用的.好像朱熹在山上拾到貝殼,覺得莫非在很久很久以前,山頂原來是海底嗎?然後轉念一想,說:想這種事對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沒用.然後朱子隨手把貝殼拋了,嗚...中國的地理學在萌芽階段就給放棄了.該說這樣的態度是短視嗎?不過若沒有這樣的人,眼前的問題又有誰來解決?
我是比較靠向犀川的想法的人,思想不那麼實際,所以我知道不少有的沒的跟我的生活或工作完全無關的東西,而我希望生性實際的各路人馬,別歧視我這個無聊人.同事的態度是友善的,我知道她只是好奇,可是有些人嘛...就不那麼友善了.唉!其實對方的想法跟自己的不同又有什麼奇怪的呢?為什麼要總是要逼其他人都一樣才安生?(這個「為什麼」,我有唸過,也明白那理論,只是...OTZ)道不同不相為謀就算了,何苦相逼?別再向我推銷理念了...
因此被人問「有什麼用」問的太多,我真的很想說:「沒有用,我廢人一個大家就別管我了...」
「為什麼一定要有用呢…嗯,這是個好答案。」
「再說,我們自己又有什麼用處呢?」犀川戲謔地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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